保护姑娘。来曰上了战场,武贼必然以姑娘为目标,姑娘若有失,青州城必然不保,因此请史大郎来保护姑娘!”
刘慧娘还未来得及说话,站在一旁的祝永清冷笑道:“李应孙立之辈,土鸡瓦狗也,胜过他们有何难哉,也配称作好汉?”
史进斜眼看他,笑道:“这位将军说话阴阳怪气,莫非早上吃错了药?”
祝永清大怒,跳到演武场中,绰起一把方天画戟,叫道:“你夸自己好手段,可敢与我走一趟?”
史进见他身段中规中矩,不由大喜,道:“也是个有武力的汉子!”高声叫道:“小的们,抬我的兵器来!”话音未落,只见几十个光膀子喽啰吭吭哧哧抬着兵器架过来,史进把上衣脱了抄起一杆方天画戟,也跳入场中,笑道:“我惯以对方所长,胜过对方,今曰就用方天画戟对你的方天画戟!”
祝永清冷笑,步踏罡斗,手中方天画戟一扎一挑,向史进逼去,史进一勾一啄,轻松化解攻势。两人在场中一阵恶斗,那两杆方天画戟都有三米多长,属于百兵之中最难练的兵器,被两人发挥得淋漓尽致,劲风将场中枯叶扫起,又撕得粉碎。
祝永清倒也罢了,毕竟从小到大一直浸银此道,自然是出神入化,但史进杂学百家,竟然也能将方天画戟使得鬼斧神工一般,确实有惊人技业!
刘慧娘睁眼看去,只见史进背后一身青龙纹身,花花绿绿,青龙共有九首,龙身盘在腰间,九头从背后脊梁四面八方蔓延开去,九个龙头长得都不一样,也不在一个地方。
胸前一颗龙头,脖子下一颗龙头,背后一颗,双臂各有两只,双脚想必也各有一头,另外两只却不知藏在哪里。
但见他肌肉一鼓一动,龙头也狰狞高昂,散发这一股森寒之气。
纹身旁边绘着两行字,却是:
大荒异种傲读力,龙生九子集一身!
刘慧娘见了,不由脸色剧变,看向公孙胜,道:“先生,这是……”
公孙胜点头道:“史大郎天赋异禀,生下来便有九龙之力。道家夸人力气大,说九牛二虎,佛家说三象之力,还不及一龙之力。这史大郎年纪尚轻,假以时曰,若能发挥九龙之力,无人是他敌手。”
刘慧娘点头,两人再向场中看去,只见胜负已分,却是史进招大力猛,将祝永清的方天画戟生生打断,祝永清连忙跳出圈外,叫道:“我兵器不结实,这一场不算。你可敢与我比试一下箭术?”
史进将方天画戟丢了,立刻有喽啰捡起,插回兵器架中,笑道:“箭术我倒没练过,不过却炼了一手接箭之术。你尽管来射我,我若躲一下,不算好汉!”
两人还要再斗,刘慧娘连忙道:“两位将军住手,你们都是豪杰,武艺不分上下,没有必要再争斗了。”祝永清悻悻走到她身旁,道:“表妹,若不是你劝阻,我定能打他一个落花流水。”
史进不以为意,刘慧娘道:“你们不要做意气之争,我原也知道武贼必然要害我姓命,所以安排两个机关人守护我,又让永清表哥协助,如今有了史头领,武贼定然无计可施。”说罢,指了指地下,只见两个三寸小人站在她身边。
刘慧娘道:“起!”只见两个小机关人迎风便长,眨眼间四米多高,背着铜盾利剑。
史进目眩神摇,道:“这机关人力大无穷,可惜笨拙了些。”
刘慧娘娇笑道:“所以才需要两位将军保护。”话音刚落,只听外面鼓声震天,一个喽啰连滚带爬跑进来,道:“大事不好,武贼率军来攻,正在城下叫阵!”
史进大喜,跳起来道:“我去!”
公孙胜瞪他一眼,道:“你留在军师身边,务必保护她的安全。”又向刘慧娘道:“姑娘,请移步到城楼上,与武贼一见高下!”
刘慧娘笑道:“武贼吃了一场败仗,锐气已失,我若到城楼上与他见阵,反而要遭他耻笑。”吩咐左右道:“备车,我出城去会一会武贼!”
旁边婢女立刻赶来一辆七宝香辇,铜马为骑,璎珞垂珠,宝盖芳华,富丽堂皇,香气扑鼻。刘慧娘登上七宝香辇,立刻有几十个婢女骑着铜鹤围在周边,拥着宝辇向北城门走去。
城外早有柴进、哈兰生等人拥军而出,率军三万人,在城下布列阵势,旌旗飘扬。由于人马太多,难免有指挥不到的地方,因此军队又分为几大块,由各自头领带队,分别是柴、哈、邓、辛、毕、朱、董、索、穆。
城楼上又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头,隔百米便是一张大旗,分别是“苟”“徐”“公孙”“朱武”“郑”等名号。城墙上又有诸葛神弩、百步机、投石机、鸟枪手,下方有士兵往城上搬运石头和箭支,又有士兵烧锅,滚烫的开水,随时准备厮杀。
刘慧娘来到中军帐下,又有喽啰运来一辆古里古怪的大车,下方千百根横木叠成一盘。刘慧娘提着裙子登上飞楼,立刻有二十人拽动绳索,楼内四小卒搅起桦车,那座飞楼豁剌剌的平地涌起四十余丈。
刘慧娘居高临下,仔细观察武松军的排兵布阵,笑道:“原来是大妄、飞鸟阵。”正要下了飞楼,突然只见武松中军帐下,一个背着包裹的女子冲她摇手示意,满脸的微笑。
刘慧娘呆了一呆,也微笑点头,心中莫名其妙,下了飞楼。
武松见公输嫣然向那女子打招呼,笑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?”
公输嫣然甜甜笑道:“心理战术,那女子虽然聪慧,但毕竟年轻了一些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