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成刚刚率领骑兵追到城下,便被一阵箭雨逼了回来,只见没烟峡城门洞开,一团黑雾翻滚出来,顷刻间将城楼掩盖一半。
那黑雾不时蠕动一下,如有生命,雾里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,不时有幽暗滑腻的东西在雾里游动一下,灰白色的鳞片,可惜距离太远,看不分明。
郭成迟疑一下,勒住战马,派出百名骠骑,冒着箭雨冲入城门,只听城中传来悠扬顿挫的梵语佛唱,诵读经文,如同成千上万个和尚一起念经,听不懂念的是什么经文。那百名骠骑却如同泥牛入海,再也没有回来。
城中的黑雾笼罩范围越来越广,城前陡然狂风大作,飞沙走石,拳头大小的石头被狂风卷起,当场砸死了几名骑兵,郭成连忙率军再退。那狂风范围不大,但也有一里多地,后面折可适率军跟上来,见了这幅景象,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大宋国的精兵良将竟然被阻在此地,前进不得。
种师道纵马赶来,皱紧眉头:“那些番僧又在作乱?能否用污秽之物破了这邪法?”
郭成摇头道:“只怕不行,折将军曾用黑狗血浇过去,可惜那些番僧根本不以为意。”
“两位将军可知这些番僧是什么来头?”
“听闻是西域的红帽喇嘛,宁玛教的苦行僧,夏国皇室尊崇佛门,这些番僧就是宫里的供奉,以前也听闻过他们显化神迹,没想到果然有些本事。”折可适皱眉看着没烟峡城门,道:“数万大军,竟然被几个番僧阻在此处,回去只恐无法向陛下交代……”
种师道叹息道:“可惜陈道子没来。”见两人疑惑,解释道:“陈道子是我在京师遇到的奇人,本名陈希真,道号道子,是个火居道士,任京师的提辖,能掌中发雷,呼风唤雨,炼了一口宝剑和几件宝贝,更兼得一身好武艺。
只是临行前,他的堂弟在校场上,与一个唤作林冲的好汉争夺八十万禁军教头之职,吃林冲一枪挑死,因此有些闷闷不乐,对我道,要练五雷都篆大法,不能随军。若是陈道子前来,以他的本事,焉能让番僧猖狂?”
折可适与郭成动容道:“京师竟有这等奇人!”
种师道笑道:“听陈希真所言,京师里比他高明的人,没有十个也有八个,不过隐居起来,不喜见生人。这等奇人若能随军,还有我大宋打不下的江山?我即刻修书一封,命人赶往京师去请陈希真。对了,武指挥与杨监军何在?”
郭成道:“适才只见他们三人冲进城里,便见黑雾涌起,至今还没有出来,恐怕已经身遭不测。”
种师道大惊失色:“若嵬名阿埋率军来援,没有武松,如何破得他的骑军?两位将军,可有法子冲破番僧妖法,救出他们?”
二人摇头苦笑:“若有法子冲破番僧的妖法,没烟峡便可夺下,我们岂会在这里呆着?”种师道听了,一时间一筹莫展,道:“即便请来陈希真,但他不愿多伤姓命,没有武松,还是破不了夏国的骑兵,这如何是好……”
且说没烟峡城门之内,武松三人正在争抢功劳,突然间被那黑雾笼罩,伸手不见五指。鲁达立刻抡起月牙铲,虎虎生风,向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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