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学习武艺究竟不是长久之计,而访仙求道的事情更虚无缥缈,从目前的几年经历来看,神仙还从没有跳出来过,就连传说中的内功,他也不曾听说。难道说,那些神仙之流,都是神棍?
武松正想得出神,突然迎面四个破落户飞奔而来,纳头便拜:“哥哥不去练武,怎么反倒在街上闲逛?”
“老师说我可以出师了。”武松连忙扶起他们,诧异道:“怎么,你们被谁揍了一顿?”
这四个破落户是武松“锻炼身体”时结识的几个混混,自称游侠儿,很讲义气。此刻四人一身淤青,衣服破败,甚至连脸上也印着几个脚印,狼狈不堪,闻言苦笑道:“说来晦气,今曰在阳谷县碰到另一帮破落户,十个把兄弟,竟然自称豪杰。为首的叫西门庆,使了一手好拳脚。我哥几个与他厮并,反倒被他掀翻在地,正说要去寻哥哥,为我们找回场子呢。可巧,正遇到了哥哥!”
“西门庆?”武松瞪大眼睛,偶像哪,历史上最出名的色狼,终于出现鸟。
“恩,晚上去弄死他,一是为了大郎的幸福,二是杀了他,趁机远走高飞,去寻求仙道!”
世上只有不孝的凡人,无不孝的神仙,武松的灵魂虽然不是武大郎的弟弟,但这几年两人相依为命,内心里武松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般看待。为了免得将来这个哥哥死在歼夫银妇手中,理科生心中也动了杀意。
几个破落户笑道:“先不忙寻仇,难得见到哥哥,正好一起去吃酒,顺道调戏范家的小娘子!”
武松笑道:“你们这些畜生太无耻了,不过我喜欢。”几个破落户买了些果品,拥着武松来到崇明桥,正要走进酒楼,突然一股大水从天而降,将武松浇得浑身[***]。
武松等人抬头看去,只见楼上打开一个窗子,一个相貌清丽可人的小娘子正倚在窗边,小手掩着嘴吃惊的看着他们,一缕乌发顺着窗棂垂下来。
这五人也不顾的生气,纷纷拍手笑道:“香喷喷的洗澡水吖!”其中就数武松的嗓门最大,引得路人纷纷观望。
那小娘子手足无措,羞红着脸不知该说什么是好。这时,窗户边又冒出一个小脑袋,也是湿漉漉头发,模样清秀,看到武松生得雄壮,噗哧笑道:“好一个男子!那壮士,你快上来,我与你件换洗衣裳!”
武松心中称奇,这小女子竟然一点也不腼腆。其实这种事情在北宋见怪不怪,这些多半是勾栏姑娘,有的是被拐骗,有的是逼良为娼,被嬷嬷从小养大,琴棋书画诗词歌舞样样精通。等养大了,或者卖给富贵人家做妾,或者做些皮肉生意,因此称作市记。
四个破落户拍手笑道:“艳福,艳福!”把武松推搡进楼里,那两个姑娘连忙迎下来,把四个破落户赶出去,那个俏皮丫头抿嘴笑道:“这位爷,妾身伺候你更衣。”不由分说,就把武松的湿衣服脱了下来,露出一身精壮肌肉。
那丫头眼睛一亮,笑道:“真丈夫也。”轻轻抚mo他背后的猛虎图,让武松一阵酥麻,吃吃笑道:“这纹身真是灵透,精灵活现的,哪位师傅纹的?”
另一个腼腆小娘子红着脸取来一件儒衫,却不敢帮武松穿上,那丫头取笑道:“玉莲姐姐害羞了,莫不是看上这位爷了?要不要我跟秦嬷嬷说一说,干脆给你赎了身,做一对鸳鸯鸟儿?”
“金莲,休要瞎说。”
那小娘子低着头,勉强给武松穿上衣衫,身子几乎要软倒了。
武松连忙整整衣衫,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荣幸的让小女生给他换衣裳,真有些不习惯。
“你叫玉莲?你叫金莲?”武松面色古怪,仔细打量这两个姑娘,只见她们年纪不过十二三岁,正是青春可人的时节。
小丫头快嘴快舌,道:“我姐姐姓白,名叫玉莲,我姓潘,名叫金莲。大壮士,你若是看上我姐姐,须得把我也赎出去,我们姐儿俩伺候你,包你快活。”白玉莲急了,悄悄掐了她一下,小丫头一惊一乍,咋呼呼道:“还没做大奶奶,就开始欺负小妾了!不行,我一定要做大房!”
武松哑然,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历史错位感,眼前这位就是那个名传千古的潘金莲吗?他实在无法把这个俏皮丫头与那个银妇联系在一起。
潘金莲取笑了白玉莲一通,突然又醒起一事:“说了会子话,还不知姐夫姓谁名谁呢!”
武松默然半晌,吭吭哧哧道:“两位小娘子,认得西门大官人否?不才就是阳谷县西门庆,家有良田百顷,尚未成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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