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,对朵朵的安全就越是不利。如何解决此事,又如何把朵朵,顺利的解救出来呢?
可惜,沈光不在这里。
若是他在这里的话,言庆可以派他前往绥山,打探消息。
窦奉节分析能力不差,可落实到具体解决的方案时,不免捉襟见肘。他和言庆坐在房外的门廊上,看着外面重又淅淅沥沥下起的小雨,一时间竟生出了一丝惆怅的感觉。
“言庆,要不让我爹领兵出击,奇袭绥山?”
郑言庆摇摇头,“骨斯蛮在荣乐城颇有威望,你们这边一动作,恐怕他那边就会得到消息。如若偷袭,还要出其不意才有效果。再者说了,就算你们偷袭,两边混战,朵朵还是会有危险。”
“他娘的,骨斯蛮那老不死的东西,真是可恶。将来别落在我的手上,否则我一定杀死他。”
“杀他干嘛,他多半也是迫不得已吧……”
郑言庆话说到这里,突然间停下来,扭头疑惑的看着窦奉节。
只看得窦奉节,心里有点发毛,“言庆,你盯着我,看个什么?”
郑言庆用力一拍窦奉节的肩膀,呼的站起身来。
“奉节,你他娘的真是个天才。”
窦奉节一脸迷茫之色,“我怎么了?”
言庆没有再理他,转身跑回屋中,在书案前坐下,铺开一张白纸,提笔书写起来。
片刻之后,他把书信写好,交给了窦奉节。
“天一亮,你就回军营,把这封信交给叔父……而后,你暂时不要过来。如果叔父同意的话,就请在明日午时,降下营中大纛。我会派人关注,如果大纛降下,我亦将全力配合。”
郑言庆还是有些担心,消息会走漏。
窦奉节结果书信,郑重其事的说:“言庆,你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和言庆结识到今天,已经有七年时间。窦奉节无时不刻的在想,如何能帮上郑言庆一把。因为从认识那一天开始,一直都是言庆在帮他。他想要帮言庆一次,以证明他不愧是言庆的朋友。
承的情若是太多太重,有时候反而会成为负担。
未必会对友情产生好的催化作用,甚至可能会成为决裂的导火索。
第二天一早,窦奉节离开田庄。
郑言庆显得非常轻松,晌午叫上了裴翠云,在田庄凉亭之中,摆下了棋盘,手谈一局。裴翠云的棋力很高,比之郑言庆而言,高出不止一筹。只是两人心里都怀着心事,所以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彼此漏洞百出,可从场面上看,却杀得是难解难分。
时间,一点点的过去。
差不多快要到中午的时候,徐兴波急匆匆的跑来凉亭。
“郑公子……军营里的大纛,降下去了!”
“啊!”
郑言庆呼的一下子站起来,险些把棋盘撞翻。
裴翠云也起身,和言庆并肩走到高处,向军营方向看去。果然,大纛落下,看不见踪影……
郑言庆兴奋的一拍手,扭头对裴翠云说:“有窦叔叔配合行事,朵朵无忧,大事……成矣!”
三天后,驻守在荣乐城的隋军,突然拔营离去。
早上隋军撤离,中午骨斯蛮就得到了消息。
“官军走了?”骨斯蛮一脸不相信的样子,疑惑问道:“好端端的,他们怎么突然就走了?”
前来送信的人,是荣乐城的一名功曹。
此人原本也是僚人,因读过书,识得几个字,所以被征辟为荣乐功曹。当然了,这里面也牵扯到一个以夷制夷的策略。通过任免僚人为官,以表示隋朝政府,对僚汉百姓一视同仁。
功曹说:“昨日县衙接到消息,一批从成都送来的辎重,在青神遭遇袭击。
二十七艘辎重船失踪,一百多名随行官军被杀。这件事影响非常大,所以窦轨不得不率部前往青神,搜剿强人。”
青神,在江水西岸,距离荣乐城,大约有一天半的路程。
不过这其中还隔了一条青衣水,也就是说官军必须要过水搜剿,那样一来,至少要增加一天的时间。
骨斯蛮心里,不由得一动。
“消息,可确定?”
“千真万确!”功曹信誓旦旦道:“青神县府派人过来,还是我带他们前往军营。据那青神的吏员说,蜀郡都尉段钟葵因为这件事,非常恼火,已经连夜从隆山县赶赴青神县问询。”
骨斯蛮笑了!
若是段钟葵也来了,那就说明这件事情,十有**是真的。
也唯有这个原因,窦轨才可能急匆匆拔营起寨,离开荣乐。毕竟他麾下除了负责看护荣乐仓之外,还有平靖粮道的责任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死了那么多人,窦轨要是不着急,才让人感觉奇怪。
不过,这会是哪支人马做出的好事呢?
骨斯蛮不由得陷入了沉思……
书网